第38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修仙
贺妙君想打儿子。
她再不懂修仙,也知道儿子这进境快的有些离谱。
“娘,你怎么知道我差点突破真意境的事情?”连山信有些奇怪。
“你爹说的。”
“爹你这么厉害?”
连山信再次对自己父亲肃然起敬。
连山景澄都无奈了:“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为父说过多少次了,我好歹是江州知名的神医,治疗过不知多少武者了,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吗?”
“这么看的话,当年救父亲你性命的那位神医比我想的要更厉害。”
连山信若有所思:“爹,我会查查那位神医,真找到了恩人,我们要好好重谢人家才是。”
听到连山信这样说,贺妙君也表示赞同:“的确要重谢人家,救命之恩,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连山景澄摇头道:“神医的境界,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当年神医便不在意名利,这一生也不知救过多少我这样的病人,他不会在意我们的感谢,否则也不会连名字都不留下,这是真正但行好事不求回报的高人风范。”
“爹,神医不在意是神医的事情,我们不能也这样想。”
贺妙君和连山信站到了一起:“小信说的对,要是没有神医,就没有我们家。”
“行吧,那小信你就借助‘九天’查一查吧。”
连山景澄当然也没道理不同意。
“小信,你身体没问题吧?”连山景澄把话题转移到了连山信身上。
“啊?我身体能有什么问题?”连山信有些诧异。
连山景澄皱眉道:“你修为突破太快了,昨天还是锻体境武者呢,今天就差点突破到真意境。人家其他的凝气巅峰武者都是千锤百炼走过来的,你一天时间,能适应的了吗?不是苦修得来的修为,终究是落了下乘,很容易根基出问题的。”
连山景澄医术过硬,诊治武者经验丰富,他说的这番话合情合理,贺妙君也连连点头。
但连山信根本不以为意。
“我服用的凝气丹可是‘天师’大人亲手炼制的丹药,还得到了戚探花这位绝顶天骄的帮助。普通武者靠自己修行,何德何能与我相比?他们的根基才不稳呢。”
连山景澄指着连山信,半天说不出话来。
贺妙君也脸色古怪,无言以对。
他们都觉得连山信在鬼扯。
但鬼扯当中,似乎又有那么点逻辑,让他们无法反驳。
“天师”作为九天之一,还是天下最著名的炼丹大宗师,的确是名头太大了。
“爹,娘,你们是普通人,你们根本不懂修仙。”
连山信正色道:“我才是修仙的正确答案,没有人比我更懂修仙。”
“你快滚吧。”
连山景澄听不下去了。
贺妙君也一言难尽,不再支持儿子,和连山景澄站在了一起。
“小信,你……去书院温书吧。”
远香近臭。
贺妙君突然发现,让儿子出门求学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连山信没有急着走。
“有件事情,得和你们汇报一下。”连山信主打一个真诚与孝顺:“戴夫子和戴悦影也已经查明是潜伏在江州城的魔教妖人,现在已经畏罪自杀。”
“什么×2?”
贺妙君和连山景澄感觉这两天震惊的次数,比过去半辈子都多。
“戴夫子也是魔教中人?”
“戴悦影也是?”
“小信,不会是你诬陷他们吗?”
“江州有这么多魔教妖人?”
两人的反应,和连山信预期的差不多。
“我最开始也很震惊,没想到江州城,最重要的是我们身边,竟然隐藏了这么多魔教妖人。查清他们的身份之后,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娘,不怕您打我,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您就是魔教教主了。”
父母面前,连山信很少隐瞒,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人做事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父母言。
当然,弑公主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太挑战他们的心脏了,就先藏在心里。
贺妙君再次无语:“……我要是魔教教主,小信你怎么可能从小长在这家医馆里?”
“是这样,只是魔教教主需要千年雪莲疗伤,您也需要,再加上身边魔教妖人太多了,我就有点胡思乱想。”连山信实话实说。
连山景澄吐槽道:“这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重病在身者需要千年雪莲疗伤,只不过世人只知晓魔教教主和太子殿下,谁会关心那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
连山信微微点头:“父亲说的是。”
这是很正确的人民史观。
读史书,总是为那些结局悲剧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惋惜。却忘了那个时代,最悲剧的普通老百姓在史书上根本留不下自己的名字。
“总之,戴家父女是魔教妖人的事情证据确凿,你们心里有数就好。爹,娘,因为我加入了‘九天’的关系,我们家以后应该会被魔教盯上。不过‘九天’势大,魔教不敢动你们,你们也不必太担忧。只是要对来往的朋友包括病人多一分警惕,江州城的魔教妖人数量……确实有点太多了。”
“九天”手里掌握着一堆魔教高层家人的情报,这种战略核威慑在手,连山信不担心父母的生命安全。
不过也不会把他们蒙在鼓里。
又不是没长嘴,何必打着为他们好的名义藏着掖着。
贺妙君和连山景澄都在默默消化这些重磅信息。
“小信,我们的性命安全没有问题,你呢?”贺妙君担忧问道。
连山信依旧实话实说:“娘,我肯定是要富贵险中求的呀,您心里都明白。我说那些好听话,您也不会信。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我是修仙的,而且在修仙上很有天赋。修仙的事情你们不懂,你们只需要知道,您儿子很快就要一飞冲天就行了。等闲魔教弟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再次喜提“不懂修仙”的贺妙君,这次彻底听不下去了:“赶紧滚蛋。”
连山信雄赳赳气昂昂的滚了。
刚走出回春堂的大门,连山信便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压在他们家头顶十几年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