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第 22 章 “请试为乔言之。...
“恩主为何会认得陈珩?”俊俏脸公子吃了一惊,神色明显慌乱。
在敦煌郡,在如此荒凉的地界,配称一声“公子”的,一只手的指头都数得过来。
从对方一系列的举动来看,谢乔已经能猜个七七八八了。这位自称是陈进的公子的模样太过俊俏,俊俏地不像是这个时代的男性可以达到的水平。声音也在刻意压低,扮作浑厚,但仍然掩盖不住清灵的本质。
是个姑娘家。
身旁几个男人,应该是护卫她的仆役。
当谢乔刚刚提到“陈珩”时,对方眼神里的震动出卖了她。那答案很明显了,女扮男装扮作男儿相,并且改名了。
系统面板的可招募人物名单里没有弹出名字,表明现在是无法招募的,谢乔自然没必要去白费工夫。不过留下个好印象还是可以的,为往后的招募做个铺垫。
“就是随口一问,看你与她有些肖似。”谢乔淡定地扯了个谎。
陈进凝视着谢乔的脸,眉头紧皱,似乎在回忆自己跟她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但显然没有想起来。
“我也是孩提与她见过,十多年了都。”谢乔怕露馅,再随口补了一句,而后马上转移话题,“你们是不是要回敦煌城?天色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吧。”
“多谢恩主!恩主与进有再造之恩!”陈进万分感激地抱拳,瞳孔是清亮的。
谢乔判断她年纪不大,十七八,或者更小。秉性纯粹,没什么城府,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了。
她朝谢乔走要背她回去,但她拒绝了,大概担心会露馅。
连身边仆役都不知道她的性别,可见是在极力掩饰,谢乔自然也就不去拆穿她了。
弓骑兵很快打扫完战场,收捡齐战利品,并处理掉马匪的尸体。马匪的战马共三十三匹,大部分在马匪堕马后惊跑了;三匹被箭射死的,谢乔将马肉收进【背包】格子;他们捕获了八匹马。
陈进和仆役共五人,谢乔一人分他们一匹。
但她显然高估了他们的马术,四名仆役,仅一人会骑马。谢乔只能吩咐弓骑兵带他们双骑。
让谢乔没想到的是,陈进抓住马鬃,脚踩住马镫,翻身就跨上了高头大马,一气呵成。这是很需要熟练度和技巧的马术动作,她会骑马。
谢乔后知后觉地想起得通,毕竟是被系统定义为均才的人物,文武都会,骑马实属正常。
经常跑图的谢乔知道,这里离敦煌城还有好些距离,考虑到行程,谢乔便安排两支[西凉弓骑·2级]带着捕获的六匹战马返回榆安城,她和梁汾则带着另一支[西凉弓骑·3级]送陈进等人回敦煌城。
双方分头动身。
陈进驾马并在谢乔旁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问:“恩主,他们可都是你的部曲?”
“不错。”谢乔答。
“如此雄壮!”陈进由衷地感叹到,“恩主率部曲剿灭马匪,于
敦煌百姓是大功一件?[(.)]???%?%??()?(),
佩服佩服。”
谢乔貌似从她眼神里读到了艳羡()?(),
她骨子里可能也想像谢乔一样纵马驰骋()?(),
剿贼平逆()?(),
但奈何身处的环境不允许。
说到马匪,谢乔倒是有些好奇,“为何你们会被马匪绑到此地?”
这似乎问到了要门,陈进面露为难,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马匪绑下我,只为向家父勒索钱财。可马匪不知,我家已然赤贫。家父没钱赎人,马匪为了泄愤,故对我等拳脚相加,若不是恩主凑巧赶到,恐怖我等……唉。”
闻言,谢乔眉头紧蹙,更加疑惑了。
堂堂一方太守,封疆大吏,在“以牧代史”还没有推行的年代,太守就是权力最大的地方官吏,比一州刺史的官阶还要高。因为刺史只有监察权,俸禄仅六百石;而一郡之太守则掌该郡的全部军政大权,奉秩二千石,位比九卿。
如此大员,却拿不出救命钱,只有两种可能:廉洁得要命的清官,俸禄都拿去供养百姓了;她爹压根不在意她的生死。
发现谢乔脸上的疑惑,陈进左右看了看,小声对谢乔说:“恩主,我们借一步说话。”
随后驾马往一侧骑去,有意要避开旁人,以免被听见。
谢乔紧随过去,与大部队拉开了一定距离。
“恩主,说话时脸皮尴尬到泛红温,“我朝天子开鸿都门榜卖官爵,家父薄禄相,举孝廉后为京中一小吏,才薄智浅,年年不进,故与多方亲友辗转筹金千八百万钱,去年方才买下敦煌郡太守之位。”
谢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嚯,原来是前辈啊。
当小官得不到升迁,于是花了一千八百万钱进位太守,是个狠人。
谢乔也有买官的想法,正好讨教一下前辈的经验,少走一些弯路。
她通过史书上只言片语掌握的信息显然不够,只知道个模糊的大概,没有亲历者有发言权。
还没开口,却听见陈进先抱怨起来了。
“天子卖官之策,实乃太不妥。自古高官显位,有能力者居之,我爹就是个草包,他也配?”
嗯,她对她爹意见蛮大。叛逆期。
谢乔暂时把含在嘴里的话收回去,斟酌了一下字句,问:“那陈公子此前是随令尊住在京师?”
陈进点头,“是啊。”
“不瞒陈公子,我有一旧友,酒泉郡人士。其人颖悟绝人,出类拔萃,颇有治世之才。奈何早年间放浪形骸,开罪当地太守,不得举孝廉入仕。他也听闻朝中开榜卖官,欲行此路,陈公子能否与我细说卖官一事?我也好转告他,助他圆梦官场。”谢乔微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我有一个朋友”。
“我爹为买官,可是大有研究。既然是恩主问到,我知无不言,”陈进相当单纯,很信任救她命的谢乔,半点不带怀疑的,她说下去,“天子卖官,是天子私事,由天子直卖,满朝百官都不得干预。故而卖官场所设在宫城之西邸,由天子身边亲近的常侍办理。”
西邸。谢乔记下这个
名字。
“榜文上的官职都是明码标价的()?(),
所费钱资也官职的俸禄与相关()?(),
如两千石之官职需两千万◥[(.)]◥?◥$?$?◥()?(),
六百石之官职需六百万。”
“但是针对不同的人()?(),
所费钱资也是有差异的,”陈进继续说,“有才能、有贤德的人,或者当前官职已经接近的,只用花一半的钱资,或者三分之一。”
这个谢乔清楚。
比如崔烈,原本他就位居九卿,又是来自名门望族清河崔氏,再加上他找上汉灵帝的奶妈托关系,最后拿下标价一亿钱的三公之一的司徒,他只花了五百万钱。
汉灵帝后至少应该卖他个千万钱。
“白身能买官吗?我那旧友只是白身,没有门户,更非钟鸣鼎食之家,只是偶得一些资产。”谢乔问出自己最关切的问题。
这个时代,阶级固化,普通底层百姓和士族大家有明显的界限。
上位的达官显贵会本能地排斥穷乡僻壤的边远小民。
在上层阶级的眼中,她谢乔无疑就是这样一个穷不自知,还妄图加官进爵的刁民。
陈进回忆了一下,“榜文上倒是无此规定。”
没有这样的规定并不代表没有这样的想法,拟定榜文的人可能都没想到,会有平头百姓拿得出钱卖官。因为榜文的受众本就是面向那些大豪族的。
就好比陈进的父亲,能成为一方太守,虽然像是个“草包”,但此前好歹是京城中的小官,举过孝廉,能从亲友手中筹到近两千万钱,显然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社会地位不低的。
“既是白身的话,”陈进思索着说,“那我建议他可以先购得一小吏之职,算是进了仕途,等几年安定下来,有了一些口碑政绩,再往上进也不迟。年俸六百石往上的官吏,审核极严苛,卖官的常侍常常以身份、才干、品行之由,坐地起价,倍之,甚至数倍之。六百石以下则没有太多限制。”
这话貌似说到了谢乔的心坎里。
如此看来,她自己琢磨着定的计划,步子迈得确实有点大。就算明年能立下赫赫军功,可一朝从一介白身,摇身一变变成封疆大吏,恐怕没那么容易被上位的阶级所接受。
她都能够想象得到卖官的太监会怎么刁难,让她出几千万钱。
谢乔之前的想法是,先剿黄巾立功,再入京师买官。可是仔细一想,她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天下大乱的时候,她领着人马讨贼,自己却没点名头,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叛贼打。
越沉下心来就越能发现自己的漏洞,一开始她的想法很好,但没有考虑太多细节和可行性。
陈进的话让她恍然大悟,诚然,她还需要一个过渡。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赶在日落之前,谢乔将陈进一行送回了敦煌城。陈进热情地想邀请谢乔进城招待,但梁汾的身份不太方便,谢乔婉拒她,告辞。
返回榆安城的途中,谢乔渐渐有了新的谋算。
近期就上一趟洛阳城,先购一县令或县长,
明年黄巾起义天下大乱时?()_[(.)]?▃?&?&??()?(),
就能打着“某某县令引兵助王师剿贼”的旗号。
县令是一个很好的过渡跳板()?(),
也是一方军政长官。
谢乔记得万户以上大县的县令俸禄为千石()?(),
万户以下县的县令俸禄就只有六百石。而一些极偏远的、人口极稀少的小县()?(),
其主官只能称为县长,俸禄只有四百石或三百石,满足陈进六百石以下的说法。
谢乔想着能不能买个毗邻榆安城附近的小县,这样她的版图就能连在一起,某种意义上讲算是开疆拓土了。在榆安之外拥有了自己的第二座城池。
而且西凉地区,尤其是敦煌郡的县城,除了治所所在的敦煌县外,必定都属于极其小的小县,县长俸禄大概是三百石。那么她最多只需要三百万钱就能买到。
此前从焉皿山马匪的贼窝里收缴了三十万钱,这几个月来供养榆安城百姓以及给匈奴人发粮草已经用去了十万钱,到目前为止,榆安基本自给自足,不怎么需要支出了,不过离财政盈余还有一段距离。
但不要忘了,她还有两箱财宝。金银珠玉首饰,应该是来自西域的珍宝,在敦煌城卖不出价,但如果拿到雒阳去就大不一样了。
谢乔还有能在雒阳高价出售的东西,那就是马匹。中原地区几乎不产马,即使有马,也孱弱单薄。她隐约记得,汉朝中原地区的一匹普通的成年马就价值上万钱。
不过马匹对谢乔自身也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选择留下。
把两箱财宝拿到雒阳去问问行情再说吧。
这一晚回榆安后,谢乔便开始计划先上一趟京师,直接开[空间传送符(往返)]去。
扛着两箱财宝一路从河西走廊入三辅再入雒阳,数千里之遥,风险堪称巨大。敦煌郡可能都算西凉地区较为安定的地方,越往东南的张掖郡、武威郡、金城郡那才真是鱼龙混杂,天下大乱。
[空间传送符]目前只有一张,谢乔迟迟没有开出第二张,她其实是想留着,确保黄巾大乱的时候能直接将人马传送到中原地区,那会省去很多的工夫。
不过还有近一年时间,那么多个逢五的签到天数,她就不信自己能一黑到底。
这一去可能得花上十天半个月,因为得先卖珠宝,为了卖好价钱,还需要价比三家。筹够钱再去宫城的西邸买官,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再从雒阳拐几个名流之类的。
谢均留下守家,这段时间,他身体几乎如常人了,已经从谢乔家的小院子搬到了官学里正式给孩子们上课了。
梁汾谢乔也不打算带上,留他继续操练西凉弓骑,扫荡附近的流寇。有他统一指挥,谢乔足够放心。
天下将乱,但至少现在还处在剧变的前夜,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只要她不惹是生非,基本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此行谢乔只带谢适一人,带他去见见世面。
躺在舒适的热炕上,临睡前,谢乔才想起自己今天貌似升了一级:血条从55/55涨到了65/65;经验值为1685/6250,距离下一等级想
当遥远;总声望来到了9点。
她还获得了5点属性值,考虑片刻,给自己加了三点[攻击]和两点[气运]。主公不能光靠嘴皮子,同样需要一定的武力为支撑。
加[气运]是希望让自己运气好一些,这一趟京师之行有个好结果。
第二日一早,谢乔搬出了两箱财宝,财宝种类不同,不能统一放进【背包】格子,只能随身携带。她打开箱子,仔仔细细将金银珠玉首饰拿出来,装进一个个包囊里,易碎的用布多包裹几层,体积较大、质量较重的单个放进【背包】格子里,省时省力。
四箱财宝,总共装了八个大包囊,谢乔拿四个给谢适,自己拿四个。两个包囊背在背上,两个拎在手里。
这样一来,本就衣着普通的他们以这副扮相出场时,怎么看怎么像背井离乡、穷苦潦倒的落魄姐弟。
正所谓财不外露。
谢乔将[空间传送符(往返)]贴在墙边,眼前立即弹出光幕,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地名,她选定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司隶·河南尹·雒阳。
穿越空间隧洞,谢乔从一片墙体中迈出来。完成穿梭的一瞬间,恶臭扑鼻,她看着离自己脚边不远的厕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虽然[空间传送符]传送的另一端位置随机,但能给她随到茅厕也是够离谱的。
好在这里恶臭熏天,又位于茅厕的犄角旮旯,除了她和谢适,应该没有谁会想不开来这边闲逛,继而发现隐秘的通道。[空间传送符]具有往返功能,通道一道建立,只有等谢乔从这里穿回去时,空间隧洞才会消失。
所以这里虽然位置尴尬,倒还算隐蔽。谢乔这样安慰自己。
从一座坊间的茅厕出来,谢乔领着谢均,各自身背四个破旧的包囊,在热闹的雒阳城街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谢乔不多迟疑,先投店,两个人安顿下来再说,毕竟八个包囊在身,太扎眼了。
没走几步路就望见了一家客店,谢乔举步走进去,走到柜台前。客店老板娘打量了他们一眼,眉头蹙起,嫌弃地用手掌扇了扇风。
大概是刚刚从茅厕里带出来的气味。
“要两间房。()?()”
谢乔说。她无谓去计较,自己有大事要办。
老板娘忍不住发笑,笑这俩穷鬼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还两间呢,我这房可贵,一间十五文钱。()?()”
被瞧不起了。
谢乔面色古怪地顿了片刻,忍住往她脸上拍几百个铜板的冲动,嘴角忽然咧开,露出一个谄媚的假笑。
随后假笑又无缝衔接地转为楚楚可怜。
“行行好,便宜点呗。我和我弟落难到此,手头实在拿不出多的钱。★()★[(.)]⊙★????★()?()”
谢乔搓着手,卖惨道。
就是要装穷卖惨,知道他们没钱,不怀好意的人才不会打他们的主意,夜里才不会被贼惦记上。虽然这里是京师,黑店的概率很小,但不得不防一手,尤其是出门在外。
“我可少不了!住不起你们就去别家,别来我这儿碍眼。()?()”
老
板娘一挥手?()?[(.)]???╬?╬?()?(),
斩钉截铁地要送客。
“害呀()?(),
姐姐()?(),
你说你已经长这么好看了()?(),
衣服也这么会穿,发髻也盘得标致,不如就发发善心吧,帮帮我们俩,求你了,哈?”
在原世界,谢乔其实是有点社恐的,但穿上了皮套,即使对一个陌生人这样肆无忌惮也丝毫不觉得脚趾抠地。
反而她爱上这种尬演的感觉,想把因为这些年因为社恐而错过的社交趣味都补回来。
刚跨进客店门槛的时候,谢乔就留意到老板娘在整理发髻,是个爱美之人,她这样说,准是没错的。
果不其然,老板娘一听,神色立即和缓下错。行吧行吧,我今儿高兴,给你算十文钱。但只给你们一间房,住到明日晌午就走。”
“别啊,”谢乔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谢适,“这我家中亲兄弟,男女大防,住一间不好的。”
“你们都这样摸样了,还讲究这个?”老板娘颇觉无语,嫌弃到,“得,我多你们拿床被子,你们一个打地铺。”
“多谢姐姐。”谢乔面露感激地说。
她扭过头,看向谢适,“阿适,快谢谢这位好看又善良的姐姐。”
“多谢。”谢适手里拎着包囊不方便,但仍然礼貌地颔首。
这大概是谢均在学堂上教的礼数,孺子可教也。
望着这对落难姐弟进了客房,客店老板娘孙少英啧啧两声。
其实这段时日以来,生意越来越不好,流年不利,她一直怪苦闷的,可今天看到他们,心理仿佛一下子就平衡了。
日子好像也没那么苦了,是啊,别老想着跟对家那泼妇比,多跟下面的人比比。
关上房门,带上门栓。
谢乔不是看不出老板娘眼里的嫌弃,嫌贫爱富,人之常情,不过她的嫌弃就是对他们最有效的保护。
附近可能有更便宜的客店,谢乔没有换,坚定选择这里,因为离茅厕近。如果遭遇什么紧急情况,他们随时可以冲进厕所开溜。
打好地铺,藏好包囊里的财宝,谢乔只带了少量的珠玉放在她和谢适的身上。伪装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再刻意去掩饰,那样反而显得不对劲。
到了饭点,她先带谢适出去吃点东西,然后把身上的东西找当铺先当掉。
后面随着财宝越卖越少,钱不断存进系统账户里,她会越来越安心。
一下楼,客店老板娘留意到了他们,“上哪儿去?”
谢乔乖巧答:“出去找点苦力活干,挣点饭钱。”
贫穷落魄的人设要立住。
“等一下,你们俩过来。”老板娘孙少英朝两人招招手。
谢乔狐疑地走上前去,孙少英将他们领到来了后厨,指着从客人桌上收捡的剩菜剩饭,“吃吧,剩饭,不要钱,我也是看你们可怜,本来是要喂狗的。”
谢乔:“……”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可怜的。
“多谢,姐姐你真是大善人!我们都给饿坏了
。()?()”
谢乔维持人设地赞美到。
孙少英得意地撇过去,心里已然飘飘然。
所谓日行一善,倒也不错。
谢乔戴上痛苦面具,和谢适坐下来吃。倒是一些他们在凉州没吃过的饭菜,但被动过实在磕碜。谢适倒不甚在意,畅快地吃起来。
看着孙少英出去忙活,谢乔总算松了一口气。
停下来的片刻,谢乔突然感知到眼前视野闪动了一些。她熟练地打开面板一看,赫然发现,【人物】栏出现了一个[+23]红色图标。
点进去一看,列表里可招募人物多达二十三人!
蛙趣,不愧是大汉京都,人才济济。她兴奋地点开列表,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眼底,她的眼皮都为之跳动。
【曹操(均才)】
【袁绍(均才)】
【何颙(治才)】
【许攸(治才)】
【张邈(谋才)】
【淳于琼(武才)】
……
曹老板和袁老板都被系统定义为了均才。
如果相才和将才分别属于文、武两个维度的ssr卡的话,均才其实很难去衡量,谢乔姑且把它看做是x卡,不确定因素很多,下限可能是地板,而上限又可能是天花板,均才之间的差距比武才和帅才还大。
曹老板和袁老板无疑是均才的天花板,全能的象征。
除了两位boss级别的人物外,还有好些耳熟能详的风流人物。
这一时期竟然都齐聚京师,最最关键的是,他们出现在了可招募列表里!
谢乔阅读着名单,感受到了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这不是名单,这是捷径!
若是她能直接在雒阳把这群人“一网打尽?()_[(.)]???#?#??()?()”
,枭雄也好,英雄也好,齐齐收入囊中,统统为己所用,如此一来,从英雄史观的角度出发,天下必定早好些年结束混乱割据,甚至可能她在公元200年前就一统十三州。
可是很奇怪诶,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可招募名单里,这不符合人设。
就说曹操,史料记载,他少年时期是忠心耿耿的大汉忠臣,这会儿就生出异心了?
果不其然,就在谢乔观察列表时候,一个个名字开始消失,缓一会儿又出现。
在更长的时间跨度里,名单上的名字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仿佛闪烁一般。
但频率不一,有些闪得快,有些间隔好几分钟才闪一次。
只有曹操的名字保持不动,一直恒定地出现着。
大约一刻钟之后,【淳于琼(武才)】彻底消失在了名单上。又过了片刻,【何颙(治才)】也消失了。
不行!她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名单可能全消失掉,到时候一个都捞不着。
他们的名字出现名单上,证明现在是意志力薄弱的时候,一直闪烁,证明举棋不定在摇摆,这正是最佳的招募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谢乔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三两步就跑到了大街上,然而四顾茫然。行
人来来往往,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雒阳城这么大,她上哪儿去找人!
10想看宋公子晏的《[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吗?请记住[]的域名[(.)]10?10♀?♀?10
()?()
【张邈(谋才)】消失在了名单里。()?()
【许攸(治才)】消失在了名单里。()?()
正当谢乔万分绝望之际,眼前跳出了熟悉的字幕。()?()
【观看此广告,可获得[人物追踪符x2]。】
【是否观看?】
牛,真是会挑时候。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吗,她除了看没有别的选择。
确定观看。
模糊的光斑成型,右上角显示广告倒计时,1200秒。
足足二十分钟,广告时间再次被延长。谢乔无所谓,等闲视之,无论广告再让人暴躁,终会过去的。
画面出现了,一对卡通的老头和老太太,伴随着旁白唱调。
[今年过节不收礼]
[收礼还收脑白金]
这熟悉的广告词,倒没有之前让人血压飙升。
就是一遍很短,她得反复观看重复的内容二十分钟,广告歌词腔调又洗脑无比。
就这样,谢乔生无可恋地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二十分钟。
回到现实中,广告词仍在脑海里萦绕不断,从她面前路过的行人,她看谁都像里面那对老头老太太。
脑白金,我恨!谢乔恶狠狠地想。
她用力地甩甩脑袋,再敲敲脑门,深呼吸,症状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广告奖励已经被放入了【背包】格子,谢乔暂时被转移开了注意力,没有犹豫,马不停蹄地点击使用。
投影在眼前的光幕上出现了十来个可供选择的名字,但让谢乔疑惑的是,这上面的名字有些已经从可招募名单里消失了,而有些是从未出现过的。
谢乔觉得有些不对劲,广告奖励的道具和她的系统貌似不同步,像是两套班子,并不关联性。
谢乔暂不去理会系统的bug,在十人名单里选中了排在第一位的曹操。
一个时辰后。
当【舆图】里谢乔的位置标识和曹操重合时,她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在正扶着墙狂吐。
过路的行人纷纷投来的嫌恶的目光,指责声不断。
继而,谢乔发现【曹操(均才)】也开始在可招募名单里闪烁了。
而原本二十三人的大名单,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谢乔忽然就领悟到发生了什么。饮酒喝醉之后,貌似能改变一个人的政治.立场,名单里闪烁的人名,代表他们半醉半醒,酒精使其藏在最深处的念头浮出水面。而一旦清醒过来,名字也就消失了。谢乔猜测之前曹操的名字一直定住大概是因为他醉得最彻底,醉死过去了。而这会儿随着他吐酒,大脑也慢慢清醒过来。
谢乔合理怀疑,大概就是今日晌午,他们这帮人,共二十三人,偷偷在什么地方聚了个会,在酒精的麻痹下,高谈阔论,抨击时政,于是纷纷生出了一些想法。宴会散去,名单也可是逐渐地清空。
快步往前走,谢乔还想做尝试,大boss就在眼前,如果能把大boss直接收
为己用()?(),
做再多的尝试都是值得的。
然而有人先她一步走到曹操面前?[(.)]???+?+??()?(),
一个衣着华丽衣袍、扮相贵气的年轻男子()?(),
身旁还跟着随从仆役。
“吔()?(),
这不是大司农曹嵩之子,曹孟德吗?”男子纳闷。
曹操听见声音,看向他,毫不顾忌地用衣袖擦了擦沾在胡须上的呕吐物残迹,问:“你谁啊你,我认得你?”
“曹孟德,你食君禄,不思报效朝廷,反日日街头买醉,简直枉为人臣!”男子骂道,“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干你屁事,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曹操瞪着他。
男子不气,反而轻蔑一笑,出言嘲讽:“某些人啊,曾祖、祖父都是宦官,到他这一辈啊,不奉祖继祖,反而跟党人穿一条开裆裤咯。欺宗灭祖者谁?沛国曹操也!”
突然,曹操肚子里一口气翻上来,朝着男人狂吐了出去。呕吐物溅了对方的华服一身。
见状,他放声大笑,笑得前合后仰。
“好你个曹孟德!”男子咬牙切齿,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曹操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连声大喊:“黄口小儿,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站在原地目睹远程的谢乔回想了一下年份,再对应曹操的生平事迹,确实,这一时期是他整个青年时代最苦闷、最不得志的一段。
当前朝局的背景,就不得不提到历史上著名的党锢之祸。
汉末桓、灵二帝时期,宦官当权,祸乱朝纲。贵族、士大夫阶级对宦官乱政强烈不满,大力抨击宦官集团,他们被称为“党人”。皇帝昏聩,被太监蛊惑,听信一面之词,于是下令大肆逮捕并审理党人。党人被残酷镇压,问罪、贬黜、终身禁锢。
曹操便因为多次为党人上书求情而受到牵连和贬黜,这一时期,他在朝中任议郎。所谓议郎,就是朝廷的参谋、顾问,无实权。
劝谏无果,目睹朝堂日益腐败,宦官专权日益严重,深深的无力感,于是曹操便闭口不再进言,摆烂了。
大概私下还偷偷和党人有所往来,因为谢乔的名单里好些党人的名字。显然就在方才的午间聚会,他们曾大醉一场。
这倒确实是谢乔的可乘之机。且在醉酒状态下,可能会忽略她的身份和声望这一事实。
趁着曹操还在名单上,谢乔举步小心避开地上的呕吐物,走到他面前,拱手揖礼,“孟德兄。”
公元155年出生的曹老板到今年也就二十七八岁,这样的称呼没问题。
曹操听声回过头,看着她眉头紧蹙。
“足下何人?”
“在下谢乔,凉州敦煌人,”她压低声音,“我知孟德兄鸿鹄之志。”
“哦?”曹操一下来了兴致。
“我欲邀孟德兄把酒畅谈,不知孟德兄可否赏光一会?”谢乔诚挚地发出邀请。
就是要请他喝酒,让他继续醉一会儿。
趁人酒醉之时行招募之事,多多少少有点不光彩。但这其实是曹老板内心的想法,只是平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