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棋局 第58章 见面
靳得意的右脚刚踏入客厅的门槛虞池便转过头看向他这边,靳得意也立即带笑的问着:“你就是惜丫头喜欢的那个人,你叫虞池对吧?”
虞池听后也马上站起身回答:“是的,我就是虞池”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的?”靳得意还是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虞池在听到这样的问话后脸上透出一抹苦涩和伤心,连带着最后回答的话也充满了伤心,“我这次过来是找她和孩子的。”
他这话一出便将靳得意彻底的弄混,心中也更加的不解,“惜丫头不是带着孩子过去找你了吗?你没有见到吗?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靳得意听到他说自己是过来找惜丫头和孩子内心也变得更加的焦急,慌张,最后连问出的话也变得急切,说至最后时声音中也带着强硬。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只得对着眼前的这个人道歉,之前跟老婆在一起的时候,老婆有讲过这个人是对她非常好的一位叔叔,也是她爸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好朋友,他刚才这样问也是处于对老婆的关心,他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别顾着道歉,先把话说清楚”
虞池只得将事前的前因后果,自己将房子托给朋友,随着爸妈搬离到沿海,再到后来老婆带着孩子来找寻,以及现在找不到老婆的踪影等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位老人面前说得详细。
靳得意在听到他说的那句我在那找不到她时,双腿笔直的僵在原地,双手也不听使唤的发抖,脸也由正常的红润变得像粉黛般的红,抬起的右手高举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去,他最终也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没有再多说其余让人更伤心的话,最后也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僵在半空中的手也在叹气之后落下。
一人哭一人叹气,互相都没有开口安慰对方,也许是成年人都需要自己去消化,自我排解情绪,亦或许是两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趁着这自我消解情绪的时候能够找到出路,破解这当下的僵局,找寻到‘生机’获得光明。
都说人活得越长见过的世面风浪多,吃的油盐米多,走过的路也多,自我消化情绪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也会越强,约莫四十分钟之后靳得意先收好情绪说道:“她好不容易逃出去,又怎么可能回来?”
“那她会去哪?” 虞池对着空气哭喊着问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嘶吼也带着痛苦,整个脖子也因过度用力而变得通红,脖子上的血管也明显的凸爆出来,眼泪也肆意的在他脸上流淌。
“无论她会去哪,她断然不会再回到这里。”说完之后好似担心他还有疑惑,继续解释着补充,“在你离开之后的两年时间里,你知道她带着孩子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知道她如果带着孩子回来会面临什么吗?”
虞池想要点头说知道,可他并不是老婆,也没有实际经历过老婆独自带着孩子过的每一天,他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靳得意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年轻人,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嘴之后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也都只是叹了几口气,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旁陪他,像一个长者耐心的陪伴着晚辈那般。
大约是在夜晚12点靳得意才终于开口打断还陷入悲伤中的人,“伤心归伤心,但是还是要接着找人,你得把她母女俩找到才行,知道吗?”
虞池点点头,回答着:“放心,我一定会把她们母女俩找到,不管花多久的时间,多久的精力,我都会去找。”
最后的这句话不仅是对面前这位叔叔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找老婆孩子这将是他终生的征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爸爸也应该放心了。”
“时间不早了,今晚早点休息,等明天我叫他过来,你和他说说这个情况吧。”
“好”
虞池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爸爸,可他还是要去面对,不能让他再失望。
靳得意带着虞池走出客厅,去到了离他的房间最近的一间客房,“你今晚就在这间房间休息”
“谢谢”
靳得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随后关上门,拉上灯,躺在床上休息。
虞池也同样的在客房睡觉休息。
第二天待虞池醒后天已经大亮,他穿上衣服打开门准备出门找那位叔叔,可是当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站着昨天给他开门的那个小哥,昨晚天黑又赶着急找人,所以也就没有好好的看这位小哥,现在天已经大亮也完全的可以看清任何事物,包括人。
眼前这位小哥大约一米七的身高,中等身材,皮肤比小麦色稍微黑一点,单眼皮,手上因干活还能看出来有点老茧。
“你怎么在这站着?” 虞池开口询问。
“我是在这等你的”
“等我做什么?” 虞池继续接着问。
“是我老板让我在这等着你的,他让我等你醒了之后将你带去昨晚的客厅,让我通知你--他的老朋友季儒到了。”
“好,还烦请你带路” 虽说昨晚走过一次,但因昨晚上自己太伤心没有记路,更何况这些是他老板要求的,他也得只好让其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便到了客厅门口,客厅里坐着季儒和靳得意。
到门口时小于开口:“老板,您让叫的人我已经给您叫来了。”
客厅里坐着的两人在听见后,循着声音扭头看向客厅门口,靳得意回答:“好的,小于,你先去忙吧。”
“是” 小于在回答后便转身离开。
“进来吧” 季儒率先开口。
虞池在听后快步的踏入客厅走至两人面前,他想叫他一声岳父,可眼下的情况好似不合适,到嘴的话最后生生的改变成了对不起。
季儒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最终只长长的叹息一声,良久之后才开口:“事情的经过我都听你靳叔叔说了,苦命的孩子。”
他口中的苦命既是自己的女儿也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虞池除开说对不起之外,还有的便是我错了,现下眼前这种情况他除了这两样之外好像找不到更适合能够说的了。
季儒反复的听了几遍之后终开口发出责问:“你既已离开,为何当初不事先通知;你既已将房子交给朋友,为何不事先跟你朋友说明缘由。”
虞池听到这再次说出,“对不起,都怪我” 这句话,饱读诗书的他在此时却已词穷,脑袋空空,腹无笔墨,只凭着口腔的肌肉记忆吐出还记得的字词。
他的双腿好似也已经脱力发软,失去力量的双腿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可口中依然呢喃重复着刚才说的那句话。
季儒和靳得意看着他跪在地上,终是心理不落忍,起身将他扶了起来让其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人也退回身子坐在椅子上。
季儒看着他的颓败也想为他打一剂强心针,希望以此能够重燃他对生的希望,他女儿应该也是希望他好,最终他没有再责问,“我女儿既然已经逃出去找你便不会再回来,按她的性子如果她找不到你,她肯定也会继续找,只不过她身上的钱有限,还带着一个孩子,在那个陌生的城市所有的吃住都需要花钱,我想她应该会找一个工作,一边工作一边找你。”
“谢谢你”
“你可以想想她能去的城市,按照她的喜好或者你的喜好,回去的时候多想想,希望这些能够帮助你更好的找到她。” 靳得意认真的说着。
“谢谢你的好意,我回去一定会认真想的,我也一定会找到她的,哪怕是付出一生我也会找到她。” 虞池对两人的话做出回应,也做出了保证。
“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季儒答
“时间托得越久越耽搁你早一日找到他,你今晚就先在我这住着,我明晚送你离开。”
靳得意这句话刚说完客厅门外就响起了一道声音:“他能离开得了吗?”
客厅外涌进六七个人,中间站着一个领头的女人,其余的人都均匀的分站在她左右边。